
【党史珍闻】
歌曲《我的祖国》诞生记
上世纪50年代,刘炽在电影音乐创作中耕耘出一片天地。1956年,著名电影导演沙蒙拍摄电影《上甘岭》,请刘炽作曲。
沙蒙是个十分严肃、十分严谨的导演,他对刘炽的作曲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我希望这首歌随着电影的放映传遍全国,而且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过了若干年,这部电影不放了,只要人们唱起这首歌,就会联想到影片中那些动人的场面,从而怀念那些可歌可泣的、坚守上甘岭阵地的英雄们。”
刘炽戏答:“沙蒙同志,世界上神枪手有两种:一是指哪儿打哪儿,一是打哪儿指哪儿。我的作曲是属于后一种的。”嘴里这么说,但他心里是非常严肃的。他暗下决心,决不辜负沙蒙导演的热切希望。
怎样才能让全国人民爱唱这首歌呢?刘炽首先从调查研究入手,用调查研究得来的人民喜爱的歌熏陶自己、营养自己,并加以改造,使自己在音乐的审美观上尽可能地接近人民大众。他发现,1949年至1955年这段时间,人们喜欢唱的歌有20多首。他从中选出了《二月里来》、《江南三月》、《纺棉花》、《草原情歌》、《五哥放羊》、《康定情歌》、《小河淌水》、《对面山上的姑娘》、《在那遥远的地方》、《小放牛》及根据《小放牛》改编的《卢沟问答》等10首,整整一个星期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遍遍地唱这l0首歌,唱累了就用笛子吹,吹累了再唱。就这样反复不断地从中揣摩,体会这些歌曲的奥秘。在这“走火入魔”似的歌唱中,刘炽从《卢沟问答》的第一句找到了《我的祖国》这首歌的种子。
到长春电影制片厂的小白楼写作,为了避免外界的干扰,刘炽对服务员说,“第一,我不会客;第二,有我信你不要给我,你先给我收着;第三,麻烦你,请你允许我不到餐厅吃饭,一天三餐请你给我拿来,谢谢你。”然后在门上贴了一个条子:“刘炽死了”,把门一关,进入了创作情境。
刘炽先是感情投入地一遍遍地朗诵歌词,从朗诵的声调、音韵、节奏、语势中去揣摩这首歌词的感觉和情趣,同时把语言性和旋律性的矛盾逐渐地统一起来。为了让这首歌家喻户晓、传唱不衰,他把在音乐学院进修时从阿拉波夫学来的技巧能用的都用上去了。
“一条大河”从刘炽的笔底、从刘炽的心泉中流了出来。它汇合着长江、黄河,汇合着祖国的每一条小溪,流向千家万户,流向了男女老少的心田,成为人们最喜爱的歌。
【专题史料】
南皮县六十年水井挖掘利用之变迁
南皮县水井的挖掘利用由来已久,过去多用于人畜饮用,繁衍生息。新中国成立后,随着工农业生产的不断发展,人们对水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单一的水井远不能满足人们生产生活的需要。为此,人民群众不断革新打井技术和工艺,水井种类不断增加,大口井、真空井、深浅机井应运而生,成井质量、出水量显著提高,使水井实现了从单纯饮用到农业灌溉的重大转变。但也造成了地下水的严重超采。为此,南皮县从水资源匮乏的实际出发,依法治水,不断加强水资源的管理和保护工作,坚持了充分利用地上水、合理开采地下水、大力推广节约用水并重的原则,逐步减少水井的挖掘和利用,地下水位不断提升,有效地保护了地下水资源,进一步提高了水的利用率和水资源的承载能力。
土(砖)井的利用与开发,实现了从饮用水到农业灌溉的转折
解放后,党和政府大力提倡挖土井抗旱。1951年春,南皮遭受旱灾,在县委的号召与组织下,全县农民积极行动,先后挖土井1948眼,1952年达到8304眼。随着抗旱打井活动的逐步深入,增产效益不断显现。同时,也在实践中创造了许多打土井的经验。为防止流沙淤井,孙清屯村在土井中下荆囤,吕家村在土井中围秫秸把子。在一月内(指1958年“大跃进”时)全县挖土井456000眼。实事求是地说,这些土井在当时的抗旱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由于深度不够、出水量小,且极易坍塌、淤积,再加之当时在“大跃进”的口号下,有好多是属于“指标井”(指每天必须完成多少眼的任务)、“形象井”(指有些名义上的“夫妻井”、“父女井”、“兄弟井”、“姐妹井”等)。据《南皮县水利志》记述,“1958年3月14日,城关乡一昼夜挖土井7200眼”。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井质量难以保障,不久即遭淤废。
1965年以后,土井即逐渐被淘汰,取而代之的为砖井。
1949年时,全县共有砖井2558眼,水车11架,基本上都是在村内的饮水用井。新中国成立以后,为了发展农业生产,政府积极鼓励和提倡农民打砖井、买水车,用于浇灌农田。仅在1952年,全县就新打砖井1204眼,购买水车1495架(台)。至1955年底,全县共有砖井6294眼,其中灌溉用井3929眼,有水车1771架(台)。据1992年《南皮县志》载,“1956年冬,南皮县委提出‘冬闲变冬忙,月亮变太阳’的口号,大筑砖井。全县投入打井劳力13782名,日打井最高数为237眼,六个月打砖井15444眼”。
1957年冬,南皮县又将水利建设活动推向了高潮。提出的口号是:“打井打到腊月二十九,吃完饺子就动手”。在全县当时的299个农业社中,有220个农业社的打井队坚持“吃在地、睡在洼,完不成任务不回家”,日夜突击,至1958年底共打砖井3169眼(有资料称1年打砖井165500眼)。
在1958年的水利建设高潮中,南皮县又创造性地打出了规模更大的“大口砖井”和挖掘更深的“机抽砖井”,使灌溉效益进一步提高。
打大口砖井最早的是于十拨村。1958年,全村干部群众用1500个劳动日,4万块砖,打出了170头的大口砖井,井口直径达13.5米,井深6.5米,由于水量充足,采用机器抽水的方法,可保浇农田350亩,在抗旱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群众高兴地赞之为“社会主义大井”。随后,县委即在全县进行大力推广。到1977年,全县共有大口砖井215眼,可灌溉面积1.2万亩。上世纪70年代,笔者曾在莲花池公社工作,听说所辖的罗张村在“大跃进”时打过大口砖井,曾专门前去探访,确实为人们的创新精神和创造能力所感叹。
机抽砖井起步于当时的段六拨公社、莲花池公社。因为这里是南皮县地势最为低洼的地区,这种井口径小、用砖少、成本低,易于推广。莲花池公社曾在一年内打成65眼,每眼井保浇100亩土地。
随着机井的出现和地下水位的下降,各种口径的砖井大部分已废弃或闲置不用。1977年,全县各种砖井共2436眼;1986年尚有903眼;到1992年,全县砖井仅剩393眼,后逐步被淘汰。
机井的创造与推广使南皮跨入了机电井一体化的现代农业之路
南皮春旱已成规律,南皮人民自古就不断探求治旱之方。民国时期,曾力倡新法凿井,惜无结果。民国版《南皮县志》载:“近年以来,国家每以兴水利造农林可调节水旱、更易气候,曾三令五申力为提倡,奈南皮以地层关系新法凿井屡遭失败……水利一项,只有另谋善策。”
新中国成立以后,南皮县于1952年派人到冀县学习打人工冲击式机井的技术,但回来后虽经多次试验,竟没有打成一眼井。1956年,在冀县引进了人推大锅锥,井深可达30米,从此,南皮县的机井建设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1957年全县打井7眼,1958年达到21眼。
1968年,县成立了打井队,年底成井达到789眼。为促进打井工作,县水利局于1969年创办了水泥制管厂;1970年8月,南皮县成立了机井建设指挥部,县革委会副主任高便三兼主任,组建了5盘钻井、100多人的专业打井队伍,到年底全县浅机井即达到1108眼。
为加快全县机井建设,县建立了机井机械修配厂,各公社也都组建了打井队,有6个公社先后建起了水泥管厂。1973年4月,城关公社打井队学习外地经验,制成水冲式大锅锥,20小时可打井1眼。同年4月,县机井指挥部在西唐务大队试验成功吸浆式井锥,9小时成井1眼。5月29日,县委在西唐务大队召开现场会议,进一步加快了全县机井建设的步伐。
1974年9月,姚九拨公社首创妇女打井队,在28名队员中,年龄最大的20岁,最小的16岁。经过一年奋战,共打成浅机井64眼、维修浅机井36眼。她们的事迹刊登在《沧州日报》上,在全县引起了很大震动,妇女打井队很快就发展到了5个。到1975年底,全县活动浅机井架59个,专业打井人数1180人,全县打成的浅机井总数达2556眼。
1978年,全县大搞机井会战,组织投入8250人打井,3个月共打成浅机井364眼。到1999年,全县浅机井达到了创纪录的8184眼。此后,随着地下水位的下降、年久失修、井壁坍塌等多种原因,浅机井数量逐年减少,到2006年时还有4172眼。
与浅机井相比,真空井则是南皮县的发明创造。早在1965年,南皮县机械厂的技术员谢长法曾去保定市参观抗旱提水工具展览,对展览中的“老头乐”产生了兴趣,觉得容易生产和推广。“老头乐”是谐音,实为“两头落”,近似于现在油井上的“磕头机”。回厂后,他就与另一技术员张法贵一起,边琢磨、边实践、边改进,先后制作了手按、人推、马拉等不同型式的抽水工具“老头乐”。试验中,工人张秀福看到水泵上接出一根管输到砖井中(实验时先抽井水),将4吋铁管焊上一个把,按上“老头乐”的头,抽水效果很好。这使他受到很大启示,他想,如果把铁管直接打进地里,不就更简便易行了吗!于是组织人员将一根10米长的铁管打入地下,并连接上抽水机,经过反复试验、改进,终于成功出水,用柴油机带动抽水日夜不断流。
因为这种井是用泵管与井管密封相接形成真空抽水,所以命名为“真空井”。
当时的南皮县革委对这一发明创新非常重视,研究召开了全县各公社主要领导和社办综合厂负责人参加的现场会,进行了大力推广。
在打井实践中,董村公社单庄大队又对“真空井”成井工艺进行了一系列的革新与改进。过去,将井锥(铁管)打下去后,就作为井管,一根只能打一眼井,成本相对较高。后经反复试验,创造出用塑料管代替铁管的办法,一眼井仅花费35元钱。后来,他们又将一根10米多长的井锥改成带螺丝扣的多节井锥,操作起来更为便捷,大大提高了工效。1969年春,县革委在单庄村召开了用“真空井”浇麦现场会议,此后,“真空井”在全县迅速推广,为抗旱保丰收起到了重要作用。
1970年8月,中央在北京召开北方14省农业工作会议,单庄打井队应邀参加,并在北京展览馆当场成功地作了打“真空井”的演示,得到了与会人员的高度赞扬。就在这一年,单庄打井队获邀赴北京参加了国庆庆典活动,队员们光荣地登上了观礼台,在天安门见到了毛泽东主席和其他党和国家领导人。
“真空井”由于简便、快捷且省工、省力、省钱,受到了广大群众的欢迎,很快在全县普遍推广。1969年,“真空井”刚刚发明时,全县仅打成199眼,到1988年 就达到了创纪录的10889眼,20年增长了54.7倍。
此后,随着地下水位的下降,以及浅机井、深机井的大范围推广,“真空井”逐年减少。至2001年,全县仅有“真空井”1760眼。到2006年,除个别家庭自备“真空井”用于生活饮用水外,用于农田灌溉的“真空井”已全部淘汰。
南皮县第一眼深机井是在1968年8月,由河北省地质七队在城关东街打成的深337.32米的铸铁管井。同年12月,地质七队赠给南皮一台650型深井钻机,是为南皮县第一台深井钻机,随之成立了深井钻井队。1969年夏,南皮钻井工人用上海300型钻井机在县机械厂院内打成180米的深机井一眼,成为南皮本地打成的第一眼深井。
南皮县的第二眼深机井也是本地钻井队在城关公社十王店村打成的,深度达300米。1970年7月29日李先念副总理到南皮视察时,就曾参观过这眼井。
在深机井打成以后,有的县领导认为用铁管的成本太高,提出了用陶瓷管代替铁管的设想。1970年1月份,县第二钻井队(当时全县有两个深井钻井队)在刘八里公社孙庄村打成240米深的陶瓷管井,成本确实降低了很多,且出水量与铁管井相当,随即在全县大力推广。到1975年时,全县陶瓷管井达到105眼,有的甚至深达420米。但是,这些井在启用后不久,因为陶瓷管承受不了土层、水层的重大压力,逐渐破裂、坍塌,没有几年的时间就基本全部废弃。
后来,有的地方曾尝试用水泥管的方法,其抗压强能力比陶瓷管明显提高。到1986年时,全县共有深机井323眼。
其后,由于华北平原地下漏斗的形成,各地控制打深机井,南皮也随之放缓了打井速度。但在1986年以后,南皮连年干旱,许多“真空井”、浅机井因地下水位的持续下降已不能使用,为增加水源,保证工农业生产和人畜饮水,南皮县按照合理开发地下水的原则,适当增打深机井以供急需。至2006年,全县共有深井698眼。
南皮由于地质、地势、土壤的特殊性,有些地势低洼的地区地下水含盐分较多,不宜直接灌溉;而地势稍高的地区,在枯水季节往往水量不足。于是,干部群众在科技人员的帮助下探索出了浅、中、深井相结合的方法,实施咸淡水混浇,比较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同时,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由于电力不足,在抗旱浇地时经常遭遇拉闸限电,尤其是在白天,往往是时断时续。为解决这个问题,全县各村队就采取了机械、电力相配套的措施,大大地提高了浇地速度,为农业增产增收创造了条件,使南皮逐步走上了机、电、井一体化的现代农业发展之路。
节水工程项目的实施与普及使地下水的开采与使用更趋科学合理
据1999年出版的《南皮县农业志》记载:“水资源严重贫乏是造成我县农业生产发展缓慢、农作物产量低而不稳的主要制约因素。”该志经考证、测算,全县“每年实际缺水量为18095.7万立方米。”为弥补水源不足,多年来,南皮县大力开采利用地下水,搞了大量的水(机)井建设。资料显示,南皮县用于浇灌农田的砖井最多时达22035眼(1958年);“真空井”最多时达10889眼(1988年 );浅机井最多时达8184眼(1999年 );深机井最多时达698 眼(2006年)。这些井的大量使用,造成了地下水的严重超采。仅在2006年,全县地下水抽取量就达到6392.4万立方米,其中浅层水抽取量为3783万立方米,深层水抽取量为2609.4万立方米,总灌溉面积134万亩(次)。
随着地下水的大量、超量开采,地下水位急剧下降,南皮县的砖井至1993年全部废弃;曾由南皮县发明并为抗旱保丰收立下汗马功劳的“真空井”,也于2002年退出了历史舞台;许多浅机井也因出水量不足,或闲置不用、或逐步遭到淘汰。
面对严峻的现实,南皮县历届县委、政府充分认识到了保护水资源、加强水资源管理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并为之逐步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第一、充分利用地上水。南皮县利用地上水灌溉农田,主要是依靠历年来实施的全县饮蓄水工程。其中,“蓄水工程”以境内的河道、沟渠为主,其次为坑塘。包括南运河、漳卫新河、宣惠河,大浪淀排水渠、23条干渠及109条支沟,并和分布在全县的530个坑塘构成蓄水体系。全县一次蓄水能力为1608.8万立方米。“引水工程”有3条线路:一是经肖圈干渠从南运河引水;二是经四港新河、肖圈干渠从宣惠河引水;三是经前王引水闸(扬水站)从漳卫新河引水。全县总引水能力为146立方米/秒。
县水务部门在组织实施拦蓄降水的同时,积极争取上级水务部门的支持,千方百计引蓄境外客水,既为群众抗旱灌溉提供了宝贵的水源,也减少了对地下水的依赖。据《南皮县志(1987~2006)》记载,南皮县在1987~1996年十年间,共引蓄客水30957万立方米,灌溉面积247.6万亩(次);1997~2006年十年间,共引蓄客水52340万立方米,灌溉面积411.2万亩(次)。从这两个十年对比看,引水量和灌溉面积都呈上升趋势。从2007年始,虽然上游客水不断减少,但至2012年的6年间,仍引蓄客水26000万立方米,为全县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水的有力支撑。
第二、积极推广节水技术。从1984年开始,南皮县就积极推广节水灌溉技术,县政府补贴资金引进了塑料软管灌溉技术。因其成本低、使用方便、节水效果明显而被群众认可,并得以大范围推广,年增加约40万米。至1988年,全县“真空井”、浅机井输水基本上实现了地上软管化。1986年,在常庄乡(现冯家口镇)大树金村农田修建了地下防渗输水管道,也是全县第一个使用地下防渗管道输水灌溉农田的村。因其控制面积大,且省时、省工、省电、省水(节水30%以上),效益明显而在全县推广。至2006年,全县共发展地下防渗管道40.74万米。
据统计,2006年全县使用地下防渗管道输水灌溉农田的涉及9个乡镇的312个村,节水灌溉面积279400亩,其中,控制灌溉面积82904亩;使用塑料软管输水灌溉面积196500亩。
2007年以来,南皮县进一步加大了农田水利基础建设的力度,坚持了以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促进农民群众增产增收、增强农业发展后劲为目标,牢牢抓住中央和省市的政策、资金向农村倾斜的良好机遇,大力实施“项目兴水”战略,集中精力谋划、跑争、实施水利项目。至2012年的六年间,全县共为实施节水工程项目投资2600.6万元,新建低压节水管道31.37万米,新增和改善灌溉面积4.78万亩。
第三、坚持以法治(用)水。南皮县对水资源的管理始于上世纪80年代初。1983年,为加强水利工程管理,促进科学用水和节约用水,根据国务院批转的水利电力部《水利工程水费征收使用和管理试行办法》,县水利局、财政局制定下发了《关于水费征收和管理的暂行办法》,于当年10月开始在县内征收水费。
1988年1月,《中国人民共和国水法》颁布以后,开始实施依法治水。同年7月,县政府印发《水资源管理暂行规定》,成立水资源综合管理办公室,开始对全县水资源的开发、利用、调配、保护实施统一管理,并开征水资源费。此后,县政府又于1994年4月印发了《关于在全县实施取水许可证制度的通知》,2002年8月印发了《南皮县建设项目水资源论证管理办法》,着眼于水资源的优化配置和可持续利用,进一步规范了新建、改建、扩建项目的取水活动,使水资源的管理向科学化、精细化迈出新的步伐。据统计,1987~2006年,全县共征收水资源费309万元。
同时,南皮县政府还根据河北省人民政府《关于公布平原地区地下水超采区和严重超采区划定范围、进一步加强地下水资源管理的通知》,于2008年下发了《关于关停城区自备井的决定》,关停了部分企事业单位的自备井,并规定全县城乡除特殊用途(应急抗旱工程、人饮安全工程)外,严格控制新凿深水井。此外,还组织和广泛开展水资源和水法规的宣传教育活动,增强了全县人民的水忧患意识,在全社会形成了珍惜水、节约水、依法用水的良好局面。从而,进一步提高了水的利用效率和水资源的承载能力,促进了水资源的合理开采和科学利用。
(作者:赵树森 系南皮县职教中心原书记)
【忆昔话往】
我为华北石油会战打前站
1976年春节的年三十上午11时,大港油田管理局党委秘书处麦峰处长通知我到招待所吃饭,我心中纳闷,年三十了,还吃什么饭呢?在饭桌上麦处长说,中央文件昨天收到,今上午党委决定,讨论华北油田要从吉林扶余油田、甘肃长庆油田、新疆克拉玛依油田、云南阗贵勘探指挥部和石油长途运输公司抽调共计10万人、200台钻机,效仿当年大庆那样,进行石油大会战。会上决定成立一个接待组,组长由副局长冯浩担任,副组长兼办公室主任由我担任,你们先打电话和河北省联系好,初二带上党办朱秘书到石家庄去开展工作,今年春节你们就不要在家过了,这顿饭就算给你们的补偿。
年初二早6点,我们从天津大港油田出发,路过天津市、霸县、徐水、保定,一路上人车寥寥无几,汽车跑得很痛快,但那时很多沙石路段,汽车跑不起来,5个多小时才到保定。快12点了,年初二没有一家饭馆开门,小卖店也都关闭着,没有办法只好再向前走。到清苑县时,司机小曹说,不吃饭不行,他有个亲戚在附近村庄,到那里吃一点吧,我们只好同意。拐到他亲戚家坐在火炕头,大锅烙饼再用煤油炉子炖菜,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再向前赶路,到了下午6点才到省委招待所。省基本建设委员会主任刘英(后任省委副书记)接待了我们,第一句话就笑着说,石油工人干劲真大,你们不过年,也搞得我们过不成年,你们每年搞个开门红,今年搞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也笑着说没有办法,我们也是执行任务呀。向刘主任汇报完来意后,刘主任说已安排好了,明天早8点省建委贾政副主任陪同你们到深泽县,选择地址。第二天一早我们到达深泽县,县委王书记就在县委办公室等我们。20年前的办公室,就是一排排平房,还生着炉子,没有谈几句话,就领着我们到城西边的铁杆公社,见到公社的曹书记,当场决定由公社拨2000亩地作为长庆来人的家属基地,他还表态要像当年支援八路军抗日一样支援油田会战,这2000亩地上面的树木全捐献给你们做住房的屋顶用。我们回答说,来的职工多数是转业官兵,也会像当年八路军一样,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大家都笑了。原准备两天的工作量由于省里事先打了电话,准备工作做得好,大半天就完成了。下一站我们驱车到廊坊,见到地委常委曹洗(后任地委副书记),他领我们到铁路附近的万庄公社。拨了1000多亩地,我们感到不够,又在附近三小营公社拨2000亩地。年初六我们到达任丘县,这是今后工作的总指挥部。县委李敏书记、王书田主任接待我们,领我们到城西南一看,指那荒草地、坟堆和一些星星点点果园庄稼地共约5000多亩全拨给我们。我们到任丘之前听说任丘是“一个公园一只猴,一条街道一岗楼,一个警察看两头”的县城,到这一看,一个公园一个猴的水平都没有,没有公共汽车也看不到警察,更没有岗楼,县城和乡村差不多,唯一的二层楼是县委招待所。倒是这里风沙很大,初来乍到的人,唱出了一个顺口溜“任丘会战苦,一天要吸二两土,白天吸不够,晚上给你补”。我见这情况,就对王书田主任说了这样一句活:“任丘真是不毛之地,比我原来想象的差多了。”心想难怪有些周边县市的领导跟我开玩笑时说,你们华北油田总部还不如设在他们的市县。如设在任丘,就如一朵石油鲜花插在任丘“牛粪”上。县委王主任好像看出了我们的心思,可能他也知道有些县市在争油田总部位置。就说你不要看目前任丘的市政建设还有些土气,你们要知道任丘的历史上还有许多辉煌。远在宋朝的时候,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商家云集之处。
任丘北面有赵北口就是燕国、赵国的门户,鄚州边的白洋淀就是保定到天津的水运必经之路,宋代词人苏东坡曾作送将官梁左藏赴鄚州词一首:
燕南垂,赵北际,其间不合大如砺。
至今父老哀公孙,烝土为城铁作门。
城中积谷三百万,猛士如云骄不战。
一朝鼓角鸣地中,帐下美人空掩面。
岂如千骑平时来,笑谈謦欬生风雷。
葛巾羽扇红尘静,投壶雅歌清燕开。
东方健儿虓虎样,泣涕怀思廉耻将。
彭城老守亦凄然,不见君家雪儿唱。
近百年来清政府的腐败和国民党的军阀混战,搞得民不聊生,古老的城市变得荒台座座,故垒萧萧,斜阳历历,枯树骚骚,真是“千村万落生荆杞,禾生垅亩无东西”的荒凉景象。
清末,县令安致远来鄚州,有诗一首:
古戍苍茫朔气横,黄尘扑面野云生。
人传燕赵悲歌地,水咽荆高变徵声。
百战河山余废堞,清时烽燧尚孤城。
萧萧落日催征骑,愁听荒笳到耳鸣。
民初,有一官员吴卫业路过任丘,在鄚州庙也留诗一首:
回首乡关乱客愁,满身风雪住任丘。
忽闻石碉边几曲,不作征人也泪流。
经历兴衰的变化,显露任丘很深的文化底蕴。王主任说到得意时话题一转说,古代名医扁鹊、三国时曹操的名将张郃都出生在任丘北边鄚州城内。张郃曾被魏国封为左将军,都乡侯。蜀将马谡失街亭,就是败在他手下。孔明挥泪斩马谡,就是叙述这一段历史故事。“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真可谓人杰地灵。
近代有史可查的是1934年任丘建立了中共地下党组织,也就“从此来了共产党,群众斗争有方向,任丘人民得解放”。如在抗日战争中的小兵张嘎、白洋淀雁翎游击队队长黑老蔡,还有牛氏三杰,都是使日寇闻声丧胆的真人真事。我军名将贺龙、关向应、杨成武和吕正操都在任丘、辛中驿、李广村等地方驻留过,可以说这里是英雄辈出的地方。
谈到这里的景点,王主任也如数家珍,说任丘历史上有“十里荷香”、“长堤烟柳”、“水月桃花”、“金沙落照”,“白洋夜月”、“李林晚渡”、扁鹊祠和鄚州庙等八大景点。他这一席滔滔之谈使我感到并不是如一些人说的石油之花插在任丘的“牛粪”上,而是珠联璧合。
这次选地定点,原预计要十天半月,由于省市县各级领导的重视,一个多星期就在深泽、廊坊、河间和任丘县把基地定下来了。华北石油会战指挥部在任丘简易的工棚中宣告成立。石油化学工业部副部长张文彬兼任油田党委书记和总指挥。按计划调入的10万大军,也分别进入各基地。
1976年4月份,我随同张副部长到石家庄河北省委汇报,谈到想在石家庄市建立办事处,当时省委负责工业的副书记马力同志当场拍板说:我把石家庄市内最好的地段给你们,即解放路中段92号,原省委后勤供应点是解放前的老屋,你们可以拆掉重盖。张副部长说,我们盖一个三层就够用了;马书记说,这地段盖三层太可惜至少盖六层才好。为了尊重省委意见,张副部长折中了一下,决定盖四层。回想起1970年也是三四月份,那时是辽河油田开始会战,从大庆、大港、新疆,调人两三万人,50台钻机,我也参加了会战的前期工作,到辽宁省委工交部汇报,谈及在沈阳市建立一个辽河油田办事处,当时的负责人只是低下头看文件,我以为她没有听清楚,就再重复说了一遍。她这时才抬起头来,将金边眼镜向上抬一下看着我说,你们辽河油田再大,也大不过鞍山钢铁公司吧!他们都没有在市内建办事处,你们一来就想建办事处。搞得我当时哭笑不得。再一看今天马力书记的态度,反差是多么的大!不久张文彬副部长回北京石油化学工业部,石化部焦力人副部长接替他的工作。因油田猛上10万人,出现很多问题,如副食品供应、城市农村户口调入、建筑队的雇用,以及当地治安保卫工作和领导关系等等,我们都提出了一些初步意见,这些都要省委、省政府的同意或批准。没有想到省委第一书记刘子厚同志听到焦副部长谈完情况后就说:焦部长的意见我们认为很客观,我们很支持。这样吧,你们起草个文件我签字,以省委、省政府的文件下发,并当场表示华北油田今后按独立地、市级待遇对待。这是我参加几个油田会战以来,工作这样顺利还是第一次。
后来,省委副书记兼保定地委第一书记杨泽江带领沧州、衡水和保定地区近50个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到油田开现场办公会。焦副部长代表石化部和华北油田10万职工,对省委省政府和河北省各级领导的关心,表示十分感谢。
在油田会战期间,来参观学习的人数较多。那时有单位有组织的来人,吃一餐饭一般不交钱粮票,给带队的统一发餐证,招待食堂有二三十桌,单位多、出入的人员也比较乱,为防止混吃现象,门前有人把守,凭餐券入场,餐厅有服务员叫喊:10人一桌,人到齐了才开饭。我们这次会议吃饭时,其中有一桌一位县长打听到他的孩子就在附近的井队,为了赶时间看孩子,餐票一放就走了。服务员一来,看到这桌9个人,动筷子吃开了,就很严肃的叫他们放下筷子,还责备说:“你们怎么不守规矩,还差一个人就吃开了。”有位县委领导说我们有10张餐证呀!服务员说:“不行,这餐票又不是花钱买的。”大家无奈地只好将筷子放下,正好焦副部长从门外进来,看他们老老实实坐在那儿,问为什么还不吃饭,他们站起来回答说:“还差一个人。”焦副部长说:“没关系,吃吧。”他们开玩笑说:“在这里食堂服务员比部长权力大。”同时这餐饭又是第一次认真执行中央通知没有上酒和饮料,半小时就吃完了。焦副部长和杨副书记有些具体事情没有说完,他们在饭桌上又谈了半个小时,才上车告别。我也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饭局。
由于华北油田高产井的出现,从中央到地方来指导工作、参观学习的人就络绎不绝。使人难忘的是罗瑞卿大将,他坐上轮椅到十一井参观,当女子采油队队长李向阳向他汇报这口井日产1800多吨,年产近50万吨时,他问这口井几个人管理,李向阳汇报只有7个女同志。罗大将高兴地说:“好呀,这口井相当于一个玉门油田了。玉门油田要上万人,你们只7人,你们油田真了不起!”当时华北油田年产石油1700多万吨,做到了当年建设、当年投产、当年完成任务、当年收回成本。国内号称“油老三”,那是华北油田的鼎盛时期。
任丘古城靠着华北油田增辉,华北油田靠着任丘这块宝地崛起。今任丘南北有京九铁路、京开公路贯穿其中,东西有津保高速公路和大清河系横跨其上,处于京津保金三角,纳于北京经济财源圈,既有中大城市式的城建设施,又有乡村式的田园清香。没有大城市那样喧闹,也没有稠密的车辆、人群碰撞。虽无灯红酒绿和那么多餐厅,但每天可以吃上刚摘下的蔬菜和水果。两个小时公交车就可以到达天安门广场,和京津郊区没有两样。立足于古潜山下的深厚油藏,傍靠于华北明珠的宽广水域,任丘正在精心描绘着新时代的风采。
(作者:杨理衡 曾任华北石油管理局老干部处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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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南皮历史》第二卷(1949—1978)完成征求意见稿 该项工作于2014年6月正式启动。编写人员查阅档案500余卷、各类书籍20余种,摘录重要资料110万字,经过加班加点,努力工作,完成征求意见稿,共四编二十章,32.2万字,再现了南皮县党组织领导全县人民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历史。目前已送呈社会各界征求意见。